第6章 权谋

    李烨在杨辰的引领下参观着御兽苑的趣玩监。这里饲养的都是供宫中各处贵人赏玩的鱼虫鸟兽等小体型新巧玩意。别看杨辰那一副邋遢的样子，这里倒收拾得整齐清新，各色小动物齐整、干净又有活力。外面凛冬肃杀，这里鲜花、青藤一样不少可见用心。众人一进到这里也顿觉清新沁脾。

    李烨不禁夸道：“杨大人会享受啊！”

    “陛下说笑了，微臣就爱摆弄这些个小玩意，看着它们臣就开心。”杨辰陪笑着。

    李烨笑着不置可否。

    杨辰说的倒不是场面话，在趣玩监杨辰与手底的奴婢干着一样活。有些精细的活甚至只允许他上手。御兽苑的狗监在京城只手遮天的权贵眼中不过是鞋底泥不值一提，不过没品的官好歹也是官，完全可以自己充大爷把活都给手底的奴婢。所以在趣玩监的奴婢眼中杨辰就是个怪大叔。一年到头住在这趣玩监中喂鱼饲虫，偶尔出宫一趟不是捕个虫就是挖株花，顶多就是喝趟酒。御兽苑各监的管事都是有什么就饲养什么，从来没见过自己往里带的。别人不过是应卯吃粮，这杨辰是真把这里当家了。

    李烨一路看着这里饲养的各种新奇小玩意思异常高兴，特别是对这里养的蛐蛐猎犬更是相见恨晚。斗虫打猎是李烨最喜欢干的事情中的两件。

    “原来宫中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朕就没发现？”李烨自语道。

    当然不会发现，张再为了巩固辅政大臣的权力，采取欲擒故纵的办法，自登基以来让大臣们一应大小事都请皇帝裁决。果然李烨不胜其烦一有机会就往宫外跑，把朝政都丢给几位辅政大臣。众大臣见李烨有点忘了正事的意思忙提醒。

    李烨这才问杨辰：“有没有打斗用的斗犬？”

    “回陛下，原先是养有打斗犬的，先皇仁慈见斗犬残酷且不利后宫教养，禁止了在宫廷养斗犬。现在只养有一些宠物犬和猎犬。”杨辰回道。

    “这样啊，那麻烦了。”李烨一副头痛的样子。

    脑筋转得快的大臣立刻明白过来了。

    “陛上难道要用赛斗犬决定丞相的人选吗？”鸿方堡差点没喊出来。

    “正是。”李烨得意地笑着。

    “国家大事陛下怎可如此儿戏？”鸿方堡。

    一众大臣也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应和。当了皇帝之后李烨不改从前言行随便，大臣不知不觉间也随便起来。

    “难道众位卿爱有更好办法？”李烨。

    众大臣一时语塞，他们都争了十多天了有才怪。

    “那就听朕的，拼你们的眼力，也看天意。你们争执不下就让老天来选择谁来当这个丞相。”李烨说。

    “杨大人你这里还有什么可以一斗的？”李烨接着问。

    这时一位着虎贲禁卫将军服的大臣站出来行了一礼：“陛下，斗虫吧，正好杨大人这养有上品的蛐蛐。”

    李烨看了看站出来的人，是虎贲中郎将程潜。李烨记得他支持齐王李湛一派推举的人选。看来此人是个斗虫的好手急着要在齐王面前立功。

    “程将军你的那点小癖好就不要在陛下这位方家面前献丑了。”

    “就是……”

    张再一派自然不能让对方如愿，纷纷反对。

    “确实，几十位朝廷重臣围观斗两只虫子未免太刹风景，况且已值寒冬斗虫不得时节一定不够精彩，配不上咱们的彩头。”李烨说。

    “陛下，微臣这养的狼或可以替代斗犬一斗。”杨辰。

    “这狼也会生死相搏吗杨大人？我可听说狼为群居，听从在狼王的号令。”一直静观的张再以轻描淡写又意味深长的眼神进逼杨辰。告诉他不要耍花样。

    “正如中常侍大人所说，同一族群狼除了争夺狼王之位，平日里并不会相斗。不过微臣这里饲养的狼是用来培育新品猎犬的，所以选用了不同地区的狼，并不是同一族群的。正巧为了熬一熬他们的性子好训服它们，微臣已饿了它们好几天，此时若让它们闻到血腥味一定会拼命撕杀的。”杨辰恭敬的说。

    杨辰领着李烨一行人来到饲养狼的地方。只见一个个被黑布蒙起来的笼子。笼子里的狼听见人的响动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咆哮。杨辰命人撤去黑布。突然的光亮刺激让群狼都噪动，嚎叫起来。这些狼虽然体型大小不一，但都凶狠异常。一些胆子较小的大臣连连后退。

    “这些狼都是杨大人捕来的吗？”齐王李湛随和地问。

    “回王爷的话，这些狼是微臣从御兽苑猛兽监要的。”杨辰回道。

    “好了皇叔、张大人你们从这些狼中选一头参战吧。获胜一方推举的人选将得丞相位。你们可要好好选，输了不能反悔，不能怪朕。”李烨得意的笑着。

    对于李湛、张再这样权势熏天的权贵来说，亲自操刀斗兽这样的事未免有失身份。但事关重大少不得硬着头皮参与。

    两人在各个笼子间轮流转悠着，不时和身边的人交谈几句。要说斗狗像虎贲中郎将之流或许熟知一二，斗狼可从来没听说过。

    一位大臣悄悄走到杨辰身边问：“杨大人，那一头最强？”

    不想李烨一眼看见了：“陈大人作弊可不好哦，游戏就是要公平才好玩。”

    杨辰则大声回说：“要说斗犬在下还略知一二，狼其实微臣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最能打。”

    不一会双方都选好了各自的狼。大家一看都一个路子就是挑最壮的，看起来最凶狠的。

    众人移步御马监的训马场，李烨早已命人在训马场中央用木栅围了个三丈见方的斗场。这个训马场也兼做皇室的赛马场观众席是现成的。斗狼的准备交由下人去做，众大臣按尊卑落坐。气氛渐渐紧张起来。李烨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向众人说道：“今日的彩头是丞相这顶乌纱，得到的人自然开心，不过像朕这样输赢都没什关系的人干看着也太过无趣，是不是众位大人？独乐不如众乐，不如我们就着眼前这个赌局开个赌盘买一下输赢如何？”

    底下有不少大臣都爱赌两手的，赌局在眼前自然心庠，听到皇帝这么说都跃跃欲试。那些保守的大臣看到皇帝如此荒唐则愤愤不平。尚书令张华站出来向李烨行了一礼说：“陛下，斗狼决相位事属无奈，再以此搏彩逾矩太过，请陛下慎行。”

    李烨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张尚书何必那么死脑筋呢，大家图一乐又不是真的赌博。”

    张华埋首深行一礼：“请陛下慎行。”

    李烨扫了眼群臣倒有大半不爽的。

    “好了听张大人的。”李烨一脸败兴。

    一切准备妥当待从请示李烨。李烨对双方说：“众位大人，斗狼决相位，赢的一方获丞相位，输的一方不可反悔，不管谁输赢以后都要精诚团结为国效力。比赛中一方的狼死亡，逃跑或无法继续比赛则为输。众位大人有无异议。”

    群臣表示听皇帝决断。

    李烨似乎又临时想到什么好点子笑着说：“这场比赛例位大人或多或少都有份，只有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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