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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忱刚一门儿就皱起眉来。燃字阁http://m.wenzigu.com
夜店里灯光昏暗, 人影憧憧,化工香味很重,走过人时, 还夹杂每个人上不同的气味, 熏得人晕头转。
幸好包房还挺好找, 因为他发了个消息一问, 发现夏子竽也在场,甚至连店都是女星朋友开的。
过去了发现不止一个人,连展延都在, 还有好些吵吵闹闹的年轻人, 看眉眼都很漂亮, 半是年轻艺人, 有的是上了节目的熟面孔,有的是工作人员,还有是蹭来热闹的。
一群小孩儿让公司管,不敢场去外头玩,就在包间里头玩。
他很快就找到了宁晃。
八岁的小刺猬,在角落低头玩手机。
仍是扎小马尾, 牛仔外套, 淡蓝色镜片的墨镜,上几件的银饰, 包间里的光线晦暗, 彩光灯偶尔转过他的面孔,越发显得他拒人千里之外。
边儿还坐一个男人,年纪似乎不大,打扮颇为端正,不大像是艺人, 笑跟他说话。
小刺猬就低头看手机。
这包间儿的门没锁,陆忱推开门的时候,房间瞬间静了。
一双一双眼睛看过来,又看了看宁晃,你捅我我捅你,还有人冲他笑了笑,说:“陆板啊。”
“陆板来了啊。”
倒是组局的夏子竽,还在边儿上跟他师嫂闲聊。
在那说要谈恋爱有什么用,结了婚像是了坟,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谈恋爱前是冤家,见面就吵,结了婚还吵……
他走过去。
宁晃抬了抬眼,冷冷看他,没说话,就是低头接玩手机。
房间里的人都瞧不对劲儿来了,大气也不敢。
宁晃右边是墙,左边坐个人。
陆忱温声说:“你好,能让个位置吗?我有话跟宁师说。”
那人笑问:“……您是?”
陆忱没说话,房间里都静了静。
展延偷偷拉了拉那人的衣角。
陆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我是宁师的家属。”
一屋子小孩嘻嘻哈哈笑起来,起哄的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
却听宁晃却淡淡说:“别笑了。”
房间里又静了来。
宁晃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他是陆忱。”
陆忱其实猜到了小刺猬会生气,但实在没过,宁晃的脾气到底有大——事实上,宁晃在他这儿,一直只有表面上的凶巴巴。
他轻轻叹气了一声,笑跟周围人说:“我能不能跟宁师单独说两句?”
一群小孩儿已经看不对劲来了,你拉我我拉你,互相给对方眼神儿准备撤退。
却听小刺猬说:“走什么。”
宁晃把手机往兜里一塞,仰头看他,神色是熟悉的戾气和桀骜不驯:“连人都搬去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陆忱垂眸轻声说:“小叔叔,我回来了的。”
宁晃攥手机:“我也说过了,搬去你就别回来。”
他算了。
小刺猬的记忆卡在他搬去那一天,在气头上不来。
周围一群小孩,好容易拉拉扯扯都站起来,眼睛亮准备吃瓜看戏。
陆忱好声好气哄他:“让他们都先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宁晃冷冷说:“——回来。”
一群小孩儿不上不站在那。
夏子竽终回过神儿来看他们了,打圆场说:“你俩吵你们的,折腾一群小孩儿干嘛?”
“我跟他没什么可吵的。”
宁晃豁然站起,手往兜里一揣,在师嫂旁边闷声说:“我回酒店了,你走不走?”
师嫂愣了一,笑嘻嘻说:“然走,陆忱都来了,我家那个也快了。”
还跟夏子竽击了个掌告别。
宁晃就这样直接推门去了,房间里大气不敢一声。
只剩夏子竽戏谑的目光,在陆板脸上扫来扫去。
陆忱只迟疑了几秒钟,便推开门去追。
他人高、腿,三两步就追上了。
也顾不得师嫂还在边上了,就这样抓住了宁晃的手腕,说:“小叔叔,等等我。”
宁晃冷酷地一甩手。
没甩开。
又一甩手。
还是没甩开。
暗地里骂这人力气怎么这样大,连骂了好几句脏话,神色中透一丝气急败坏。
陆忱显然没见过他发这样大的火,低头,小心翼翼问他:“小叔叔,你要什么样的理由和解释,才可以消气?”
那样子要乖有乖。
宁晃看了他半天,操了一声。
师嫂善解人意、笑戴上耳机,跑到边儿上去玩手机。
宁晃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那儿,终质问他:“陆忱,你要搬去那天,我用什么理由能把你留来?”
陆忱怔了怔,竟一时说不话来。
那双来傲气凛然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看他,说:“我说我不在乎,我可以帮你,我不你搬去。”
“我他妈还要做什么,才能把你留来?”
陆忱的心像被谁拧了一把。
见他说不话来,宁晃手抄兜,嗤笑了一声:“上床行吗?”
却又露了嘲讽似的神色:“……你如果那时候说行,我的会做。”
他在陆忱离开那天的念头,不断地涌入,把之前甜美的记忆,都变得像刀子割肉似的难受。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去认对一个人好,去等一个人的回应。
最后给了他亲近的希望,却只能在夜里。问对方系,也不清不楚、含含糊糊说听你的。
先是编前男友,又脚缠纱布骗人亲近,傻乎乎缠人要亲要抱,但正发生了什么的那天晚上,又一清醒就说要搬去。
之后陆忱对他好算什么?
是的喜欢他,还是回了头发现还是他对他最好?
宁晃给了他一拳。
宁晃八岁傲气得对感情不屑一顾,三四岁却温和了许,是生活和挫折把他打磨得圆滑了,也是他为了适应年少的爱人,折了那些刺人的锋芒,一分一分收敛了自己的傲气和棱角,连带曾经的伤口都藏了起来。
陆忱被这一拳击中,疼得厉害,却又一个字都说不来,手也渐渐松弛来。
喃喃说,对不起。
却又知道这话毫无作用。
宁晃看他的神色,终究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半晌扯他的领带,撞上他的嘴唇。
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
八岁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