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说,今晚要我伺候大人。”
尤三姐散漫大方,本想调笑几句的。
看贾琮满脸疲累,就不多话了。
“好,来来来,咱们再来一杯合卺酒。”
“大人,还是歇下吧。”
罗衣半解,一夜新欢,房内翻云覆雨的举动!
不必细说,此不足为道也。
且说门外。
俞禄、鲍二两个是明白二尤先前的一段旧事的!
铁牛就警告他们不要乱说,其实当时殷实人家也有娶再嫁之妇的。
一个小妾,可以随意买卖,没有大问题。
次日一早。
铁牛、贾芸进行辕正堂,回禀礼金状况!
但见堂内右边坐了尤二姐、尤三姐。
俱缎妆盘发,身段苗条,好秀丽不过的女人。
一个柔情,一个惹火泼辣,各有风情。
左边的贾琮正在批扬州的时文,说给她们先看看单子。
尤二姐看了,抿嘴,语气吃惊。
“这一晚上的礼金,就有二十万了。”
尤三姐也不由得惊叹!
铁牛笑道:“昨晚没有这么多,今早又送来一批。”
尤三姐的笑容意味深长:“你们拿了多少呢?”
二十万的百分之一也是两千,铁牛他们不拿个几千两,是不可能的!
还算贾琮严厉,要不严厉一点,到手就没有多少了。
“他们拿点辛苦钱也应该,只是要分得没有怨气。”
贾琮打岔道。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显然不现实。
俗话又说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要他们办事!
还要忠心,非如此不可。
“槟榔王桂卜言是山西来的晋商,过几天我离开扬州。
他会和扬州分社这边攀点交情,你们姐妹看着办。”
尤二姐觉得奇怪:“听说他被刘公公坑了,不知哪里还有钱出来。”
“晋商还是挺有能量的,不然怎么和徽商齐名。
他不是没有关系,而是那些关系动不了刘公公罢了!
上有官场、下有商人朋友。
除非抄了他家,不然死不了。”
贾琮随意道:“我们兰陵书社结交的人越多,越好走。
毕竟这笔钱不能给你们,还得靠那里的收成。”
尤三姐倒对他有点佩服起来,不全是放荡之情所左右了!
一开始谁会想到。
贾琮处心积虑地收钱,居然是用来治河呢?
说他是清官,但这时没有这个名了。
说他是坏官,也有点名不副实!
贾琮是官场与民生都要处理好,面面俱到。
要做这样一个人,就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了。
奸!
说好听点,叫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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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的金陵城内,贾琮与柳湘莲并排走着。
到了现在,一旦有停下来的闲暇时间!
贾琮就会吩咐柳湘莲操练一下侍卫。
不然实在没有安全感,因为有了政敌......
还有就是古代的长途跋涉,连商人都要请保镖的。
走过一道大街中心的牌坊,柳湘莲道。
“你究竟要选哪个店铺?”
“随遇而安,走到哪里,就选哪里。”
贾琮以旅途劳累为由,定下休息几日。
金陵官方是又提心吊胆,又暗暗松气。
此地由金陵贾家后门出,才转几个街道,就可看见书铺!
贾琮抱着随意浏览的态度,随机踏阶进店。
这些店家可不认识他。
他找了找柜台书本,果然不见了他的时文集。
贾琮当然也是不爽的。
但是他的心理年龄早过了意气用事的阶段。
“店家,那本《贾兰陵选时文集》不卖了么?是销量不好?”
贾琮找到了一本《江湖历览杜骗新书》。
到柜台付钱,他用的是私钱。
那个店家正正眼镜,掂量掂量,拿戥子秤了!
也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身体机能不行,居然没说钱的事。
说起贾琮批阅的时文集,叹气道。
“贾状元的书倒是好卖的,毕竟本朝第一位六首!
只要指点得过得去,不缺买的人。
可江左盟一放话......”
柳湘莲插口,问出贾琮想问的话。
“江左盟充其量不过一个文社,不是收税的衙门书吏。
也不是掌刑的衙门差役,你们卖你们的。
怎么有钱不赚呢?”
那个店家嘟嘟嘟的笑了几声,看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看不通世事的小孩!
但顾客是上帝,他便有一种优越感。
虽心里轻视,面上却老气横秋的,道。
“两位不是金陵的人吧?
难怪了,不知这里的行情。”
“听小老儿一一道来,这江左盟可是南省第一文社。
门下弟子遍及江西、江苏、浙江,就说这鸡笼山的国子监!
少说也有三分之一是他们的人。
为了状元爷的一本时文,而丢掉那么多顾客。
不是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嘛?”
这是拿资本与商业竞争来压人了!
柳湘莲顿时明白,得罪了江左盟。
在江南市场,还真不好走。
而贾琮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基本上可以分为两条线!
一条是公;在改善民生与官场道路之间,取一个平衡点。
一条是私;合理合法的赚钱。
毕竟贾琮有仪仗队、轿夫、护卫随从、小老婆。
这些都他娘的要钱啊。
但是贾琮没把重心放在时文集上,得了一笔塞牙缝似的钱!
也算是在江南试水,至于那些反抗他的。
一旦他入阁,下一步就让他们乖乖闭嘴。
江左盟再大,也不是抱成一团!
当年东林复社都有反目成仇的,就说沈郜、董安掴都是江南人。
却还和自己一个阵营的,贾琮怎会惧怕他们。
此时他怪异的是,明明他给的是假钱。
而且此书铺也有《江湖历览杜骗新书》,教人怎么认假钱。
可这个金陵大都市有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