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

第四十章 无当飞军


晦“那这是为……”

    “还请师兄恕罪!”

    司马晦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朔出言打断。女子声音哽咽,一点泪落到地上。司马晦神情一愣,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一旁,上前扶起上官朔。后者抬起头来,脸上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司马晦急道:“这叫我如何是好,若是在下在哪有对不起姑娘的地方姑娘但说无妨,在下先赔个不是。”

    上官朔用袖口抹去泪水,闭着双眼,摇了摇头。司马晦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师妹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是石头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妹,等他醒来我让他给师妹赔个不是,师妹的损失在下也定当悉数赔偿。还请师妹不要记怀。”

    上官朔还是摇头,过了一会儿,待上官朔情绪平静下来,终于开口道:“不瞒师兄,小女子此前也是在唐馨坊做事,李一石在唐馨坊做伙计一事是经由小女子介绍。今日我听说李一石他急需钱用,本想介绍他到唐馨坊做份杂活,不料反倒使他受此无妄之灾……当时小女子在坊内听说此事没能挺身而出,在这里向师兄赔罪了。”

    司马晦恍然,难怪李一石平白无故地便跑去唐馨坊做了伙计,虽说按他这个年纪在外做些零工不算稀奇,可照李一石那臭名昭著的名声来看若是没人在中间牵线搭桥他哪能进得了唐馨坊的门面。

    说到此处女子就要哭出声,司马晦见状上前收下女子手上的木簪,说道:“那好,在下就先帮你收着这簪子,等石头醒了,你自与他说便是。眼下天色将晚,我送师妹回去。”

    上官朔听闻此言顿时红着脸摇手道:“不必不必,师兄既有要事在身小女子就不叨扰了,小女子告退。”

    说完女子就要转身离去,司马晦提起包裹,快步跟到上官朔身边,和女子并肩走着。

    “女人家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我家离城里没多少路程,真的不劳师兄……”

    “没事,既然不远,送一程也无妨。”

    说完司马晦继续跟着前行。上官朔偏过头暗暗看了司马晦一眼,脸上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

    二人来到下阳城北郊外,又走了几里路,路边已是鲜见人家,可上官朔还没停步的意思。

    司马晦不经意望了一眼渐渐暗下的天际,眉头微皱,这一细微动作却正好被上官朔察觉到,后者遂轻声说道:“前面就到了,这一段路我自己走就行。师兄赶紧回去吧。”

    司马晦放慢脚步,四下张望一番,那林子深处已是黑得见不到丝毫动静,于是继续往前走去:“都到此处了也不计较这几里路了,再送一程吧。”

    天色越暗,上官朔的脚步愈发急促,神情紧张,手掌叠在腹前,指头不断交叠。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司马晦问道:“师妹是哪里的人?”

    “交州平城。”

    “何时来的蜀州?”

    “三四年前吧。”

    “一个人来的吗?”

    上官朔神情恍惚了一瞬,继而轻轻“嗯”了一声。

    “真不容易。”


    司马晦又看了一眼天边,太阳已经彻底落下。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很多路程。

    “平日里师妹都是一个人走的这段路?”

    “嗯。”

    司马晦笑道:“这荒郊野岭的,你不怕有人把你绑了去?”

    “这一带的年轻人大多南下谋生去了,就剩下些老人孩子,人烟稀少,剪径的小喽啰也看不上眼。”

    ……

    两人说着,又来到一处村落,只是相比于之前见到的那些村子这一座明显少了许多生气,村前的老树裸露着枝头张牙舞爪地看着天,仿佛在向苍天行乞。

    这偌大个地方只有廖廖两户人家点着油灯,而且就连这点光亮也仿佛随时都会被黑夜吞了去,远远看来如孤村一般。

    “就这了,这一路承蒙师兄照顾,让师兄白走这许多里山路,小女子自愧于心。”

    “没事,师妹快些回去吧。”

    说完司马晦还想将段里送的糖分些给上官朔,却被后者婉言拒绝了。

    司马晦没有多说,站在几座破败的屋子间,静静看着上官朔的背影湮没在黑夜里,融入这一片荒凉。这时司马晦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路,正准备离开,余光却瞟见一座点着油灯的院落,其中一位年迈老人躺在木椅上,闭着双眼,乱作一团的银发被风吹起,显得愈发不堪。黑暗中温黄的灯光打在老人脸上悲凉中竟然流露着些许安详。

    司马晦心神一动,皱了下眉头,又转过身朝着上官朔离去的方向轻手轻脚地过去。

    村里一片漆黑,循着光源要找到上官朔的住处不算难事。司马晦站到一座破落的木屋前,那屋檐下已经织起密密麻麻的蛛网,屋前落了一地的树叶也许久无人打扫,和新的旧的泥土混在一处杂乱不堪。

    房门没锁,司马晦站在门前,没敢敲门,最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木屋里的陈设也是极其简单。上官朔背对着门坐着,面前和她本人身高极不协调的木桌上摆着一碗凉透了的粥,粥中米粒分明,还没被人动过。女子身旁是一座陈列简单的灵位,那昏黄的光线就是灵位前的两支蜡烛所发出。

    上官朔此时还没察觉到身后的司马晦,兀自坐在位子上,正看着那座灵位发呆。司马晦侧过身悄悄看了一眼,上书母灵先慈姜氏老孺人之位。

    司马晦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

    水云渡。

    殷有成点起了篝火。冬夜虽冷,可殷有成和夜白衣二人毕竟是习武之人,此举倒不是为了取暖。只见殷有成解下腰间的酒壶,放到火上暖着,又摸出几颗尚且带土的花生来,放到火堆旁烘烤。

    “先生可吃点?”殷有成看向夜白衣,后者摇头拒绝。

    “先生好像很看重司马晦这人?”

    “我留他有用。此人大才,留在蜀州可惜,可随我们去天京城。”

    殷有成笑道:“难得先生这般夸赞一人,那我可得好好考校考校他。”

    夜白衣没有搭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三寸山一事你作何打算。”

    殷有成神情慵懒道:“静观其变呗。此番丢了玄铁,又死了好些个门下弟子,五漓谷怎会就此善罢甘休?既然那谷主大人都还心平气和站得住脚我急什么?谋定后动,待他们找上门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夜白衣道:“你明知此事牵连甚广,若不早作打算届时找上门的势力可就不止五漓谷一家了。”

    殷有成叹气道:“这话不假。五漓谷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江湖门派,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天外玄铁上。要使得动这个在蜀州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总得拿出点诚意。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筹码在这蜀州估计也就成都王这老头拿得出手。可话虽如此,咱手上也没直接证据能指证人家,那个老滑头要是装傻充愣抵死不认,咱也拿人家没办法不是?先生你说成都王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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