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185.岛上来了冰镇饮料(周一求票,求推荐票)


了,录像带拷贝了很多份,每个电影院都有了。”

    徐横说道:“肯定好看,我看来着,这是最好看的电影了。”

    “支书我跟你说,我用我的党性担保,这电影太好看了!”

    “你肯定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我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我看了一遍没过瘾想再看一遍,但没钱了,六毛钱一张电影票呢!”

    王忆诧异的说道:“六毛钱一张电影票?你怎么买的电影票?我们县城里才一毛钱一张票呢!”

    徐横无奈的说道:“当时票抢不到了,想去看就得买人家已经买到的票,他们加价卖,卖六毛!”

    王向红怒道:“这是标准的投机倒把行为!”

    徐横自嘲的一笑:“现在城里有的是投机倒把咱不管他们,咱先说看《少林寺》。”

    他抚摸着带子上的海报面色欣喜:“王老师,到时候咱连续放他十遍怎么样?”

    王忆摆手道:“放那么多干嘛?放两遍看看就得了,发电机耗费柴油呢。”

    王向红说道:“对,放个两遍过过瘾行了,这机器不比咱之前脚蹬的那种,那种不费油,这个费油!”

    王忆和徐横离开。

    王向红把烟袋杆放下去找了个干抹布,仔细的给机器擦拭起来。

    粗糙的大手,动作格外的温柔。

    一些学生在上体育课,还有一些学生去看沥青池了。

    石坳台现在用木板和椅子给围了起来,制作成一个土栅栏进行包围,以防止有孩子进入。

    大胆在这里烧火煮沥青同时也负责看守。

    此时石坳台上竖起了一个铁匣子,铁匣子整体跟个抽屉一样,不过很窄,大约两米长、半米宽、半米深,是电力局专门用来烧沥青的工具。

    铁匣子下面是烧火的炉膛,十多根一米多长的粗钢棍有间隙的东西排列着,将铁匣子西高东低倾斜支撑。

    撑起的钢棍底下放上了木柴、煤炭,大热天有熊熊火焰在燃烧,把大胆烤的汗流浃背。

    他此时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牛鼻子短裤,身上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胸口全是护心毛,温度太高,有些护心毛被火燎了来着,已经弯曲起来了。

    学生们在旁边喊:“大胆叔,油炸电线杆呀!”

    王忆之前已经见过这年头的电线杆了,就是一根木头。

    木头易腐烂易被虫咬,所以要成为电线杆得做防腐防虫。

    外岛常用的处理方法是将木头埋入地里的部分用汽油喷灯烧焦,再现场放入大铁匣子里用滚烫的沥青去通体煮上一遍。

    这种煮电线杆的过程中有点像是炸油条,另外沥青在当地有个别称叫臭油,于是外岛人形象的称之为‘油炸电线杆’。

    周末两天,电力局的技术员已经把岛上需要安置电线杆的位置都给做好标记了,民兵队在挖坑,然后逐个埋上电线杆。

    因为木头电线杆又矮质量又差,为了保护电线,这样电线杆就得设置的比较密集,导致工作量比较大。

    徐横看着民兵们忙活的热火朝天,就脱掉外套露出更结实的肌肉问道:“大胆队长,下命令吧,要我干点啥?”

    王忆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你下命令吧。”

    大胆抹了把汗说道:“什么也不用干,你俩回去歇着就行,王老师你下午还得教书,你更得歇着。”


    王忆说道:“别说些外人话,徐老师没把自己当外人,你怎么把他甚至把我当外人了?怎么了,我俩是来做客的?”

    听到这话大胆咧嘴笑,露出一口黄斑牙:“好,那我不客气了,徐老师你有力气过来扶着木头,王老师你来刷线,用沥青来刷行了。”

    刷线是用沥青给木头上做个标记,线条以下部位要用汽油喷灯给它喷成木炭。

    大胆跟着技术员学习了操作汽油喷灯,于是他给提了起来。

    观看的学生们见此很激动,说道:“大胆叔你小心点,别烧了王老师!”

    大胆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再留在这里惹麻烦,我把你们先给烧了!”

    他说着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你们不是爱吃烧麻雀吗?行呀,我专门烧你们的小雀儿,烧糊了你们中午头当午饭吃,来吧!”

    随着他回身,学生们吓得哇哇叫。

    一哄而散。

    不过等大胆准备干活,他们又一哄而上。

    就跟一群哈士奇似的。

    王忆手里一根破笤帚头,正好蘸沥青给充当电线杆的老松木划一个标记。

    为了保持稳固,电线杆要埋入地下半米深,这样就得需要在老松木下方半米处做标记。

    松木烧炭也是个技术活,以前要烧炭得搭建个烧炭炉子,现在技术已经进步了,电力局弄了个炉子,把松木塞进去封闭起来,留一个口正好把汽油喷灯塞进去。

    之所以说这是个喷灯而不是喷枪,是因为它并非是往外喷火焰直接烧松木,是喷出高温气流在里面,高温气流加热木材进行干馏,水分和木焦油被熘出,木材碳化成为木炭。

    如果夜里将这东西喷在空气中,那因为高温会产生昏黄光芒,如同一盏灯一样。

    王忆知道这种东西,很危险的。

    可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又或者说大胆真是胆子大,他大大咧咧把喷灯塞进去,然后扣动扳机开始干馏。

    王忆讪笑道:“大胆你可小心点,这东西不是一般的危险,你要是不小心喷我身上,我他妈当场可就熟了,而且还自动蜕皮,到时候直接出来的就是熟肉。”

    大胆说道:“放心吧,这东西跟枪一样都是有保险的,它的保险是跟干馏炉契合的,只有在干馏炉子里才能用,一旦抽出来立马就不供油了。”

    王忆这才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

    这年头的人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接受过技能培训,这么危险的工具如果没有点保险措施,那真是给社会制造负担。

    留在沥青坑旁边干活真遭罪。

    不光温度高,而且烟雾刺鼻。

    82年可没有环保这个说法,木头煤炭大火燃烧本就有烟雾,而沥青被烧开后在铁匣子里翻腾更是冒烟,味道臭烘烘的,臭油的名声正是因此而来。

    空气中浓烟滚滚,不一会王忆的眼睛就睁不开了。

    大胆的眼睛也不好受,但他能吃苦,硬生生的使劲睁着眼在看。

    王忆觉得这样不行,对学生说道:“去听涛居找三条毛巾过来,记住浸上水。”

    这时候大胆说道:“王老师,行了,这条木头差不多。”

    王忆抽出木头。

    果然,下半截大约有半米已经成了黑炭。

    此时木炭温度极高也很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搁置在地,进行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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