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喃喃自喏地嘀咕着:“已经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找到羽衣没有……”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南宫飞珞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药碗进来,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地喂着,忧心忡忡地说:“你吃了那只雪参精之后,气色一点都没好转,我是真没办法了……我看,还得请饮霜才行,除了她的无药九章,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医好你。”
“白家的人狠不得扒了你的皮,你去不是自投罗网?”
“你我既已决定归隐避世,白家人还能赶尽杀绝?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白家人的亲姨娘。”喂完药,南宫飞珞拿玉帕帮黑泽擦去嘴角的药渍,又道:“你在家好好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饮霜请回来。”
“别……咳咳咳……咳咳……”
黑泽拉住她的手,因为居然的咳嗽声,令他本来就煞白的脸色泛起了一抹病态的红晕,但他缓过气来之后,却又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示意南宫飞珞坐下,回想起当年的绝望,感慨道:“那年,我负伤回来,看到你漉血织梦,一时急火攻心,离开了南宫堡……这些年想了很多,也有无数女人想靠近我,但我一直没感觉,我似乎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如果我也会漉血织梦,指不定……也跟你一样……”
说着说着,黑泽的笑容变得颇有一丝苦涩与自嘲的味道。
南宫飞珞道:“都过去了,那一时,以后不能傻。”
“嗯,都过去了。”黑泽深情地望着南宫飞珞,道:“因为你长得跟魔姬一模一样,以前我将你当成她的替身,你有权拒绝我……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我们都应该忘记过去,重头开始……好不容易活得几日清静,我不能让你去白城冒险……”
“那你的伤怎么办?”
一声幽噎,沉重如山。
任南宫飞珞绝情半生,冷傲不输冰雪,一寸柔肠觉醒,终究还是泛起了泪光,两行清泪情不自禁地滚落脸颊,她本意地把头身子转向一边,偷偷将不听话的眼泪拭去。
黯然无语的黑泽,想要拉她转过身过,手才伸出去,又木纳地缩了回来。
他轻轻地闭上双眼,无力道:“会好起来的……就算为了你,我也绝不会就此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