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模板改一下,反正就是,让她的戒断反应小点吧。”她尽力形容着。
克里昂一直都觉得陆秋对零好得有点太过了。
他不喜欢零是方方面面的。
就算不是小时候欺负过他,他也不喜欢。
骄傲跋扈、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虽然感谢她在他恢复记忆的时间里对陆秋的照顾,但这件事怎么能说不是因她而起。
就算把这一切都放下,那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像莱斯特那样消失最好。
反正不应该是哄孩子一样陪着她干这干那的。
“我可以拒绝吗。”
陆秋也呆了一下。
“那我去找”她马上提出备用方案。
“不行。”克里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堵在自己和墙之间。
他们现在住在夏宫原先克里昂住的小楼里,这里其实很大的,因为每天都要开很多会议,天天回庄园也太麻烦了。
虽然尽量收拾过了,不过小楼有了点年月,他们没重新大装过,所以走廊的光不算很亮。
他的身影把背后的灯光都遮完了,巨大的阴影笼罩着陆秋。
好标准的壁咚,忽然意识到这点,陆秋噗嗤一声:“刚刚我收到塔雅来信说孩子好大了,问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别扯别的话题,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克里昂打断她的话,低头看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隐隐能感觉到他的不快。
陆秋眼睛微微张大,答案已经不用说出口。
克里昂第一次有种被她气到无语的感觉:“她比我还重要吗。”
“也不能这么说。”见他生气,陆秋眼睛心虚地瞥开。
“你明知道”他讨厌零难道她看不出来?
还是明明知道,但不在乎,因为他离不开。
“随你。”克里昂深呼吸两下,松手站直身。
小楼很大,所以书房之类的地方也能摆下床。
“就不能以后再说吗?我以后不会提了。”陆秋抱着抱枕看克里昂在书房给自己铺了个床,然后关灯。
“好吧,晚安。”
门关上的瞬间,克里昂天塌了。
之后好几天,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尤其是面对陆秋。
他总是这样,陆秋也哄了很多次了,但没一点要好转的意思。
她能做的做了,只能等他自己回心转意。
男人的心思,大概也只有男人能明白。
他做得太明显了,几乎熟悉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最近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也能由此推断出,大概又是和陆秋闹矛盾了。
这种生死大劫以后,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开的。
没人理解,所以也没人劝。
等亚当出差回来,就得知了这个喜讯。
“你的意思是,因为零的一个小软件的问题,你们两个吵架了?”他当然先去陆秋这边探口风。
虽然乘虚而入从来没成功过,但这就像一个习惯一样。
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陆秋的朋友。
“不算吵架,没人吵。”陆秋淡然地敲着电脑。
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要真能吵起来就怪了。
“克里昂明确不喜欢零的,这件事你哪怕让我来呢。”
“我以为我在中间,他们两个关系能缓和。”她停下手,支着下巴思考着。
爱恨能淡然,讨厌这种感情说不上浓烈的,反而不好消解。
人都会有偏好的,就像陆秋其实不怎么喜欢亚当想了一会,还没想到她不喜欢的食物。
“就像你一般不喜欢穿黄色的衣服吧,如果克里昂喜欢,并且叫你天天穿,你会有什么感觉呢。”
两者其实差了挺远,但他确实也找不到更适合的比喻了。
带入想想,确实有股若有若无的不快。
这是很微妙的感觉,因为她人生里没得选的东西太多,所以这种说不上大是大非的问题就没有太多考虑。
看她明白了,亚当叹了口气。
他到底是来乘虚而入的,还是当和事佬的。
“说说你呢?你为什么对零那么好。”
其实亚当也不明白。
因为根据所有人的说法,两个人之前的碰面,似乎都是不怎么让人愉悦的。
“我也说不上来。大师分析分析?”陆秋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他一个提问题的,现在居然在这被反问。
可亚当看她这表情也拒绝不了:“跟这家伙接触那么久,其实我也说不上多了解。”
虽然没在他面前表现过,但他能感到零是‘很假’的,总是努力去扮演一个人。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她在演陆秋,她更像是,在演理想中的莉莉丝。
强大、智慧、冷静。
其实挺拧巴的。
所以呈现出来的,就是个不太讨喜的女王人格。
克里昂西泽尔他们就算了,以前也没办法不面对她。
但陆秋,面对这种模仿者,在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以后,也没觉得任何不自在。
前因后果,表象本质,都没一个值得她好好对待的点。
那只有一个解释:“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和你血脉相连,和你最相似的人?”
这话说完,亚当自己也愣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
从前的那些混血士兵必然是不会被黑山羊带上移民飞船的,零是他们最后的铤而走险,为了复制一个更听话的‘莉莉丝’为自己所用。
零除了不是硅基女王以外,作为人类的部分,和陆秋是完全一样的。
换句话说,她们现在是彼此唯一的血亲。
虽然亚当那么多年来,已经路过了无数人的生命,自己的亲人们也早已但他很明白‘亲人’的影响力。
“这样啊。”陆秋也若有所思地叹道。
“喂,是你叫我分析你的想法,不要我说什么就认什么啊!”
“你总是最理解我的朋友,谢谢你,亚当。”她笑道。
他哑口无语。
还能说什么呢。
“你又当老好人去了。”他走的时候正巧在走廊上碰见西泽尔,对方不屑地表示:“看着你真是觉得,啧啧啧。”
“什么叫啧啧啧。”亚当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真努力。”西泽尔扯了扯嘴角:“你就没别的事么,一回来听说这事就冲过来了,看样子,也没什么变化吧。”
“还能有什么变化,一辈子而已,就这样吧。”他懒洋洋地看着走廊外面。
天气很好,世界和平。
他已